艾伐丹却在喃喃自语,然后又说:“好的,你们想必拥有某种语言。”
“地球上?有很多种语言。”
“你自己说的呢?”
“英语——在我成年后。”
“好,说几句让我听听。”
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,史瓦兹没说过半句英语。现在,他以充满感情的语气,慢慢地说:“我渴望回到故乡,跟我的同胞团聚。”
艾伐丹对谢克特说:“他在接受突触放大器改造时,用的就是这种语言吗,谢克特?”
“我无法判断,”谢克特显得十分困惑,“当时听到的是一些奇怪的声音,现在也是一些奇怪的声音。我怎能分辨两者的异同?”
“好吧,别管了……在你们的语言中,‘母亲’怎么讲,史瓦兹?”
史瓦兹马上告诉他。
“哦——呼,‘父亲’又怎么讲……‘兄弟’……‘一’,我是指数字……‘二’……‘三’……‘房子’……‘人’……‘妻子’……”
两人一问一答好一阵子,等艾伐丹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,他的表情显得惊愕不已。
“谢克特,”他说,“这个人要不是真来自过去,我就是陷在一个最最疯狂的噩梦中。他说的那种语言,相当于从万年地层中挖掘出的碑文。有二十几个恒星系都发现过那种碑文,包括天狼星、大角、南门二等等。而他竟然会说!这种文字上一代才解译出来,在整个银河中,除了我自己,懂得这种语言的顶多只有十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