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术领域,会通中西的风气与成就同样引人注目甚至更为引人注目。张岱年先生曾说:“试观中国近代的学风,有一显著的倾向,即融会中西。近代以来,西学东渐,对于中国学人影响渐深。深识之士,莫不资西学以立论。初期或止于浅尝,渐进乃达于深解。同时这些学者又具有深厚的旧学根底,有较高的鉴别能力,故能在传统学术的基础之上汲取西方的智慧,从而达到较高的成就”[33]。这里所概括的“近代学风”,在民国时期尤为明显。史学大师陈寅恪的学术活动可谓此种学风的极佳诠释。陈氏国外求学十余年,通识十余种文字,其学术著作中却几乎看不出受西方学术思想影响的痕迹。显然,他对异域观念和方法的采获是真正的融化,而不是由外而加。这方面他有很自觉的意识。在给冯友兰《中国哲学史》下册撰写审查报告时,他曾明确指出:一种学术“其真能于思想上自成系统,有所创获者,必须一方面吸收输入外来之学说;另一方面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”。此乃他沟通中西学术的立场,也是他融会中西学术的精神。同是史学大师的郭沫若,则走上另一条会通中西学术的道路。他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,用其社会发展理论来解释中国古代社会,撰成《中国古代社会研究》等经典之作,开创了史学研究的一代新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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