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关吾等前程,吾等岂能为小利而失大义?!吾给薛家女郎保结,自是因为她符合条件,你怎可因私诬告吾等作假?你今日若不说清楚,吾就要到县衙告你等诬陷廪生、意图阻考之罪!”
他朗声说完,言语里提及的薛女郎就从署礼房里走了出来。
“言子晟,你说话要讲证据!”
“我若是没有证据,岂能到此喧嚣!”那叫言子晟的瘦弱郎君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,展开给周围人瞧,“薛紫宜,原名言喜男,是言家的次女。本有孝顺父祖,奉养长辈之责。哪想一朝成了望门寡,嫁到薛家反而改名换姓,成了薛家女郎,对娘家父祖手足再无情义,此乃十个大过占了其二!如此无德之人,岂能应考?!宗廪生,你可还敢说自己保结无错?!”
原本黑着脸的宗廪生闻言有些怔愣,旋即,看向薛紫宜问:“薛同学,此人所言可虚?”
不待薛紫宜言说,那个言子晟已经大声说道:“大过有十,其一,奉养有缺语言忤逆,此不孝之过!其二,陵侮尊长残薄骨肉,此不友之过!薛紫宜,哦,不,是言喜男,你大过有二,岂敢厚颜参考?!”
“你简直是一派胡言!”薛紫宜被他气得浑身颤颤,说话声都带着抖意,“我改名换姓那天,言家收了薛家五百两银子!乃是将我过继给了薛家,并且两族族长言明,自此之后我是薛家之女,再和言家没有半点关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