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了这话垂眼看,失笑道:“混说什么,哪里来的姑娘,这是布暖系上的。”
知闲这才松了口气,既然不是外面粉头子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。正经人家的女孩哪里及那些狐狸精手段多,十个男人九个吃这套,虽然她早做好了容与将来纳妾的准备,可眼下她还没进门,自己的丈夫先爱上别人,那她也活得太不堪了。
容与用罢了饭不急着撂筷子,嘱咐伺候的人取空碗来,拣大荤的菜色拨了好些。弯腰嘬嘬唤俏奴,把碗搁在地上告诫它仔细着用,不许吃得到处都是。手在桌面下安然放着,扭过头看那狗,目光专注,神思竟是游移的。指尖触摸到腕子上的五色丝,繁琐交织的纹路里想起布暖的脸,心里空荡荡,像缺失了一大块。
他不说话,知闲也觉没底,怕刚才显得太妒,招他厌恶。正搜肠刮肚想补救一番,却见他站了起来,温声道:“天不早了,你安置吧!”
她有些不舍,他很少来碧洗台,难得吃了一顿饭,于她来说真是大大地不够。
她送他到门前,神色黯然。他停下步子看她:“今年的江心镜送到了,阿娘不爱料理那个,要劳烦你了,指派人收拾出来。你自己挑喜欢的拿,另准备一面给暖儿送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