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自在,“叶阿姨痊愈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叶氏生意顺利吗。”
“是担忧我吗?”叶柏南继续凝视她,滚烫着,灼烧她。
程禧清楚,他一贯肆无忌惮,不论在周家、李家,任何地方,他有胆子为所欲为。
“林家和李家是世交,以后柏文娶了蔷薇,是半个李家人——”
“程禧。”叶柏南不唤她禧禧了,唤了程禧,“办了婚礼,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她一愣。
“不后悔吗?”他逼近,“现在,你借口不舒服或是晕厥,逃出婚礼,一切来得及。”
程禧猜不透他意思。
“柏南,你自便,稍后保姆招待你。”她匆匆离开。
叶柏南负手而立,目光追随她。
冰凉的,隐秘的。
周京臣在北边的暖阁和沈老太爷下棋,沈承瀚得意邀功,“叶柏南吓坏了,至少做一星期噩梦。”
“我幼年也化过妆,没你这么丑。”周京臣音色好,幼儿园毕业典礼是领唱,眉心一点红,蓝眼影,粉腮红,比小姑娘还娇嫩,老夫人稀罕,又给他戴了钻石耳环,相片一直挂在东厢房,程禧没发现,他也故意藏着,否则,她岂不是笑话他一辈子娘娘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