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婳紧咬着牙,每说一个字都用了极大的力气。
身体的痛苦让她的每一寸神经都在饱受煎熬,逐渐的,很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最致命的是,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痛苦的来源究竟是什么。
时婳再次开口问了一遍:“顾晏时,你到底往我身上注射了什么鬼东西?”
“一种比罂粟更难让你戒掉的药剂。没有我手里的这一小罐东西,你只能永远持续现在的痛苦,而且,还会越来越难熬。”
顾晏时对着时婳,晃了晃手里的一小罐纯白色液体。
这对于时婳而言,如同久旱之后看到的甘霖。
她忍不住上前想去拿。
“你给我!”
但每次,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的前一刻,又被顾晏时轻而易举地躲开。
他故意逗弄着她,在给予她希望的下一秒,又狠狠地亲手将希望打碎。
“知不知道,当初我为了重新站起来,究竟花了多长时间?那三个月,我每天每夜都凭着对你的恨意,才能一直坚持下去。”
“现在,婳婳,证明给我看。我能忍受的痛苦,你也能。要不然,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时日以来对你的思念。”
时婳痛苦得想跳楼,头晕目眩,连完整地说出一句话都成了一种奢侈。
顾晏时兴味十足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,像是在品茗一杯陈年的精酿:“还不打算求我吗?”
身体上的痛苦不断地消磨着她的意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