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新:“我叫魏新,刚才接到县里的电话,说是你要来了解工程情况。请到这边来。”他没招呼朱克实抽烟喝水,便把朱克实引到一张大挂图前。这是一张色彩鲜艳的立体挂图。他指着图说,“这就是土石岭工程的全貌。从这里把河水改道,劈开土石岭,修一条五十华里的渠道,把水引上北垣,估计可浇十万亩土地……”222朱克实:“这工程很诱人啊!施工图纸都设计出来了?”魏新:“还没有!准备时间太短,只能是边施工,边设计。”朱克实:“计划几年完工?”魏新:“五年。得上三万民工。”朱克实:“三万民工?!”魏新:“工程量太大……”朱克实自语:“五年!三万民工!”他点火抽烟,沉思……朱克实:“你来金县几年了?”魏新:“水利学院一毕业就分配来了,整整十二年了。”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大玻璃瓶喝了一口。朱克实拿起瓶子看了看,只见瓶签上写着“胃蛋白酶”四个字。
朱克实:“你有胃病?”魏新苦笑了一下:“有点不舒服,喝上一口就舒服了。”朱克实:“哪些工程是你设计的?”魏新“:有四个中小型水库,其中最大的是七一年修的‘水泉水库’……”朱克实:“能浇多少地?”魏新:“两万亩。不过,现在一亩也浇不上。”朱克实:“渠道不配套?”魏新:“对。大坝刚完工,就下马了。”朱克实:“为什么?”魏新:“唉!难说啊!咱是个搞技术的,领导让上,咱就上。领导让下,咱就下。”四